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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6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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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言语。

书房内一时间有些静,净思早就悄悄的退了出去,他一点都未顾虑到他家公子适才一连饮了那么多杯冷茶是为了什么,还将书房的门给合上了,这会儿容温鼻息间闻到的,是顾慕书案上龙泓茶清新的香气。

而顾慕闻到的,是那股让他两次三番不能自持的香气。

默了片刻,容温从袖袋里取出一只绣鹤纹藕色荷包,递在顾慕面前,嗓音温和的说着:“我这几日闲来无事为你绣的。”她见他的衣袖上时常绣有鹤纹金线,就连他腰间佩戴着的白玉也是鹤纹的。

是以,在荷包上给他绣了只鹤。

前几日,净思来给她送那只檀香木刻的小狐狸时。

她因着那日说要嫁给他,被他一口回绝说不必以身相许,心中置了气,就没要。

后来,她仔细想了想,她逃了他的婚,背弃与他的誓言,做的也不对。

而且,顾书瑶还与她说,之前她与顾慕定情时,顾慕向她讨要了一只荷包做定情信物。只是,后来她被他母亲逼迫着与他决裂时,将她为他绣的那只荷包丢进炭盆里给烧了。

所以,她就又绣了一只给他。

也是要与他再次定情。

容温这样在心里想着,本是看着他的眼眸突然垂了下去,莹白脸颊泛着绯红,就连耳后都红了大片。

书房内的烛火明亮,顾慕的眸光未在她身上离开过,是以,她少女的心思都被他看在眼里。

更加让他心中刚被克制住的欲念翻涌躁动。

默了片刻。

他将荷包收下。

开口道:“你肩上的伤刚好,应多歇着。”他嗓音平和,容温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意思。

不过荷包他是收下了。

容温回着他的话:“我肩上的伤好了几日了,也该活动活动。”

顾慕观着她的眉眼,对她应了声。

随后,他深邃眸光落在掌心还存有她身上温热气息的鹤纹荷包处,他虽整日忙着处理公务,却也知,时下女子送男子荷包,实为表明心意。

以荷包定情。

直到此刻,他都不知他为何收下了。

这姑娘,在这个时候来他这里送荷包表心意,实在不该。

他对她的心思晦暗不堪,若说他从东厢房离开,亦或是此时此刻他们这样相对而坐,皆是因着身为世家子弟他自幼耳濡目染的礼仪规矩,亦是二十余载读过的四书五经让他克制住了对她的占有。

而此刻,她送给了他定情的荷包。

足以让他克制的礼仪规矩,会消失不见。

他,会不再顾虑。

这个时候,他不该收下,该让她早些回去歇着。

可他又不能让她走。

他怕她会如上回一样不开心,她说她不回家要嫁给他,被他当面回绝,一连几日都不理他,就连他让净思送去的木刻狐狸她都不要。

如他之前心中所想,她是个心气傲的姑娘。

若他此时再不接下她的荷包,怕是日后她再也不会理他了。顾慕想到这里,神色间染了几许无奈,他为何会怕她再也不理他?

这些思绪向来是说不清道不明的,此刻她就坐在眼前,他无心再去想其他,垂眸将腰间多年未离过身的鹤纹白玉解下。

朝着她递了过去。

既是定情信物,该为交换。

他须回礼。

心甘情愿。

适才他去东厢房里寻她,已然是不再克制对她的心动。

早在宣州城外的榕树林中,他垂下眼眸与她相视的那一瞬。

他,已然动了心。

才会抑制不住的想要占有。

他有想过,那夜在马车车厢里,他之所以会不受控的被她吸引。是她身上被陆邕用了某种勾起人情欲的东西。

是以,他才会那般冒犯的去亲她。

可一连好几日,他都未见过她,也根本闻不到她身上的气息,却一直都在想着她,想着她小耳上的那颗痣。

想着她身上的气息。

事实上,自那夜他吻上她的耳廓时,他的一颗心就再不能清静,他想起她时,心中的念想也称不上是清白。

他想对她做什么。

他再清楚不过。

本以为这股思绪克制住也就不见了,如今却是越克制越如藤蔓一般疯涨。

那夜,他抱着她回了府中,若说那日夜间来不及让人收拾出干净的院落,那也该在第二日为她安排住处了。

实在不该让她住在他的院中。

可他未从对下人有过任何嘱咐,任由她在他院中住着,白日里可隐约听见她与婢女的谈笑,夜间他又时常会站立在窗牖前。

望着她房间所在的位置,让心中的晦暗肆意生长,既要吞噬她,又要吞噬自己。

他会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起,她说她不回家,要嫁给他时他回绝了她,对她说不必以身相许,当时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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