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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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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管事嘛。”凌枝咬下手中最后一口糕点,说:“你还会做好吃的。”

商淮琢磨了下这意思,不由笑了声:“意思是,我是去你们家当厨子的?”

“算了吧。”他摆手一口拒绝:“让我多活几年,我怕被巫山追杀至死。”

凌枝遗憾地叹息一声,这计划原本是可行的,巫山和阴官家归根究底还算本家呢,她出面要人,大不了将商淮脑海中有关巫山内部的记忆用手段封起来。

但陆屿然很烦,她不想跟这个人打交道。

地面上打不过。

也怕又倒什么大霉。

权衡了一会,作罢了。

凌枝接着问他:“你看到什么了。”

商淮最怕的就是这个,这种失控的天赋太要命,很多东西他压根不想看,涉及重大的被杀人灭口都是常事,天悬家又不是没有人死在这种事上。

他应对这种突发事件的方法是实话实说,你说了,人家心里才有数,不至于东想西想,把莫须有的罪名都摁上来。

他顿了会,心中有些别扭,先弯腰给凌枝将碗盏收拾了,视线不经意在她那张小圆脸上转了半圈,想,原来她今天是真不开心。

“看到你和玄桑了。”商淮说:“不是正事。”

“我和他怎么了?”凌枝漫不经心地问,半晌,意识到什么,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,当即皱眉,问:“看到我亲他了?”

商淮不知道怎么说。

他长这么大,跟女子谈过的生意,交过的手都多,然而大眼瞪小眼谈论这种事情的情况,唯有这一次。

任他平时混得再如何风生水起,如鱼得水,此时也哑了。

凌枝拽着秋千一侧的绳索,足尖抵着地面叫它不再晃荡,同时渐渐靠过来,她像只狩猎的猫,有点危险,又不够危险。须臾间,她就贴得很近,商淮能看见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,能感受到她眼珠的细微转动。

商淮的身体像杵在寒冬里被浇了层水,很快结冰,难以动弹。

这、这是做什么。

凌枝无所忌惮地朝前逼近,她吐息间有种馥郁的香气,属于芋头糕的软甜和琵琶的甘鲜,唇珠颜色漫着点水红,还未触上来就已经能感觉到惊心的柔软。

商淮彻底懵了,血液一会静止,一会跟住着另一个心脏似的砰砰跳动,额心上的细汗还没干透就又添了一层,实在慌张又……心悸,喉咙缓缓动了动,不知道怎么回事,在这短短瞬息间,眼睫和眼皮也开始不自然地抖颤。

脸红,耳朵也红。

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:他别不是真要去阴官家当厨子去了。她现在屋里还藏着个师兄呢,这算是个什么意思……他爹这次会不会直接打死他。

凌枝不懂他为什么也是这样的反应,她只看他的眼睛,对此耿耿于怀,不知道怎么想的,伸手捂住他正朝下覆落的睫毛,很不满地问:“你又抖什么?”

商淮恍然明白过来,她看不明白玄桑为何露出那样的神色,见他看到了,干脆原样实验一番。

这不,她声音都带着愤愤。

被她伸手摁住的那只眼睛跟被灼红的烙铁烫到了,商淮朝后一仰,将自己解救出来,同时在心里嘶了声。

商淮完全顶不住这种乱七八糟,要命一般的氛围。

他落荒而逃。

翌日清晨,温禾安醒来的时候,陆屿然已经起了。

他站在窗下,手边放着面巫山画仙特制的符纸,符纸无声燃起来,能听到符纸那边几道间落的声音,他只听着,偶尔应一两声简短的字句。

见符纸燃尽,声音全部消失,温禾安慢腾腾起身洗漱。回房间后将门敞开,让清风完全透进来,才觉得清醒了,抓起昨夜随意撂在案桌上的

四方镜,准备看一眼,想起什么,绕到陆屿然跟前。

从她趿鞋下地开始,他便一边分点心思给手中书卷,时不时又抬眼看她,这回见她终于肯过来了,于是抬抬眼,将书卷折过一页,顺手撂在窗台上。

自打她醒来,眼神就刻意的没放在他身上,跟躲避什么似的。

温禾安视线落在他下唇上。

昨夜流了不少血,止血后她没忘记给他上了灵液和恢复伤药,兼之只破了道小口子,到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只有一道细小的印痕,不近看看不出来。

温禾安又用棉球细致地沾点灵露与药粉敷上去,动作间,袖片从手肘位置滑落下来,露出瓷釉似的肌肤,柔嫩细腻,白得晃眼,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
“一早上,躲什么。”

陆屿然看了一会,待她做完一切,捉住她腕骨,拨弄了下自己的袖子。

他一早出去见了从巫山酒楼来的人,衣裳穿得齐整,除了脸,几乎没露出半点肌肤,俨然拒人千里之外,此时她的手指被迫掀开袖片,又被他执着翻开衣领的边。

裸露在空气中肌肤深深浅浅全是淤青红紫,在冷色肌底下分外触目惊心。

陆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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