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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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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壶以及下毒论调,多为动机矛盾跟手法不合理,不足以反证罗非白绝对不是真凶,主要她被抓了现场,且见证者村民极多,这在堂证上是极为不利的。

如今县城风云诡谲,人人朝不保夕,非张叔他们刻意挑剔此人,而是不得不为自保而谨慎办案——就如她自己说的,万一错案或者错放,来日罪责谁来担?

但张叔几人也当场说明了绳索等事,那些村民虽大字不识,见演练一通,倒也能理解一二,当即悄然议论起来。

莫非真有猫腻?

其实不论江茶,还是这小白脸,瞧着好像都不是那下作人。

前者既没必要通奸,后者亦没必要奸杀妇女,毕竟皮囊摆在那,进城浪荡一圈,也多的是夫人小姐投怀送抱,实不必在这乡野做这背罪的龌龊事。

陈生擦着鼻血,打断罗非白想要自证的“捷径”,抢先咬牙道:“此人的行迹其实也不能说明她不是凶手,听这位仵作大人说起我妻死亡时间是昨晚,可有人能证明昨晚这人的行踪?”

那自然不能,人不是躺在你家榻上吗?

但是

罗非白忽拉住江沉白的手腕,后者一惊,刚要扯开且叱骂此人,却见其扯了自己那红绿大袄下面的白色里衣袖子,将它按压在他掌心。

“可感觉到了?”

江沉白皱眉,暗骂此人还没洗脱嫌疑就如此放肆,可他也很快觉得不对,没有收回手,似有顿悟,反折了罗非白的手腕,避开其清凉纤细的手掌,指腹碾磨其内衫袖子,再看上面的痕迹,神色微妙,“看出来了。”

李二:“你们这般摸来摸去作甚?”

罗非白无语,江沉白狠扫了这人一眼。

其他人也一头雾水。

张叔若有所思,凑上来也看了看,恍然道:“这衣服的折痕不对劲啊。”

江沉白:“寻常衣服一夜未褪,再怎么翻睡也不会褶皱成这个样子,除非是浸水之后,未经打理,干后便会有这样的难看褶痕,我想在场诸位夫人应该最知此事吧。”

“说明此人所言非虚,她昨日的确落水了。”

姜婆年纪大,可眼力儿不错,“我说他从那被窝软趴趴爬起来的时候,衣服怎么难看成那般,我还以为”

她一时失口,尴尬不言,但在场人都听出来了——还以为这通奸男女昨夜那般激烈,颠鸾倒凤不止天地为何物可是那事儿又不穿衣,也说不通了。

罗非白对这彪悍的老太太可是印象深刻得很,暗暗苦笑,却也抽回手,淡道:“还有一个破绽,那就是按如今这时节,天气转暖,外面夜里虽冷,但家里尚算暖和,谁家会一夜烧炉暖屋?江家虽是有些资产,也不至于如此浪费吧。”

柴薪值钱的,非漫山遍野山木可劈,加上一家子全靠江茶一女子劳作,更不会如此浪费。

“不过是因为我是落水被捞出的,一身湿透容易暴露,但这天气也没暖到让我这一身湿透的衣服都干了,尤其是头发。于是幕后之人烧了炉子,只为让我里衣早点发干,但也因此让我的衣服倍加褶皱,且因为这种褶皱,反而证明这套里衣从未离身,那又如何与此受害者有肌肤之亲?”

闻言,众人一片躁动,深觉得有理,唯那陈生脸色阴沉。

那问题便来了——若与江茶从未有过肌肤之亲,那江茶被仵作查验时却有与人有男女之事,那该主又是何人?

江沉白快步走到炉子边上,翻看下面的碳灰,果然烧了一夜,且如今还有余温。

张叔:“我道这屋内怎的比外面热那么多,倒是有人又找酒又生火,如在自家,一晚上怪忙的。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,目光瞟向一人。

伪证

陈生察觉到众人探究目光,端是紧张,立即跪地喊冤枉,“我本就不在家,这些事断然不是我干的,而且此人言辞凿凿,难道就不能是他为了反证自己不是凶手而故意制造的破绽?”

李二:“你这话说得的,他若能如此精心设计,为何还要夜宿你家等着你抓,莫非是拿我们官府消遣不成?”

陈生:“保不齐此人就是这般邪性变态之徒。”

言语颠三倒四,若非占着他为苦主身份,情绪愤恨可以理解,其实反见其嫌疑。

村民此时对陈生的怀疑恐还大过于罗非白。

罗非白:“我醒来时便是十分纳闷——放眼望去,诸多衣物散乱,唯独不见我外衣,端是奇怪。”

这个点,江沉白也发现了,也觉得奇怪,后面在柴房他们还说起过。

此刻听罗非白道:“把我的外衣藏起来,总也不会因为某些人也变态吧,不就是因为昨日我落水那会,河中上游有不少妇人捣洗衣物,有些田间的草梗碎屑瞟了下来,我掉下去的时候就瞧见了,这类东西极易粘连外衣,既晓得烧炉暖屋烘干我的衣物就为证明我非落水路人,自然不会留下这样的破绽,于是才要将我的外衣拿走。”

他说着看向姜婆等人,看到了她们脸上的惊疑,“最近农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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