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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3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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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轻薄之举,到他手里居然做得如此理不直气也壮。

他抱着她突然一转身,本想将她丢到榻上,哪成想她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,连带着他自个儿也一同栽了下去。

得亏她反应快,别开了脸,温热的唇擦着她的耳垂过去,还是令她呼吸一滞。

重黎磕到了膝盖,只听得结结实实的一声动静,疼得他直呲牙,心怀恼怒地支起身,撞入眼中的却是她捂着脸,依旧能瞧见的红透的耳根。

那双染着湿漉的桃花眼正从指缝间偷偷瞄他,似是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抿紧了唇,连喘息都放轻了不少。

他蓦然一怔,怒气被冲得荡不知去了何处,往日那些游刃有余的回嘴也都跟哑巴了似的,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。

脑子里忽地闪过了零星的模糊记忆,像是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。

好像

好像什么时候,她也是这般捂着脸躺在他身下,看都不敢看他一眼。

他脑子里嗡然一声,忽然就乱了。

云渺渺趁机将人一把推开,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,打了个趔趄,居然撞到了桌角。

“我我去想个法子。”她慌张地避开,去橱柜里翻出出几只枕头,在石榻间堆成了排。
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他狐疑地打量着这排枕头。

本就不算宽敞的石榻硬生生给隔成了两边,瞧着就怪挤的。

她轻巧地蹿到了里侧,合衣躺下,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,活像个要下锅的春卷儿。

她指了指中间这排枕头,道:“您睡另一边吧。”

说罢,便背过了身,面壁而眠。

重黎瞧着怪好笑的,他要真有那个心思动她,一堆软踏踏的枕头管什么用?拿来给她垫腰吗?

他脱下碍事的外袍,尽管心中不满,最终还是躺了下来。

这石榻的确小,他一人睡脚都是悬空的,分了一半给她,平躺着就跟被捆着似的束手束脚,试探了一番,还是侧过了身,反手挥灭了桌上的油灯。

他晓得她此刻没睡,却不晓得她是几时睡着的。

望着黢黑的房梁,久久无眠。

遥岑已找寻多日,余鸢依旧音信全无。

他不确信这是否也与无尽和玄武有关,但余鸢一直在丹乐宫静养,又怎么会与那二人扯上干系?

霓旌提醒他云渺渺之前中毒之事,或与余鸢有关。

老实说,他是不愿信的。

余鸢不知云渺渺是谁,谈不上加害。

但近来种种,祸乱不休,余鸢失踪前同他说的那些话,逐渐令他心生动摇。

这动摇又被强行按捺住,被他抛诸脑后,不去细想。

宁可相信这是巧合。

那个将他从乱葬岗般的战场上背出来的余鸢,他睁开眼就看见她握着他的手又哭又笑,明明自己的内丹折损成了那副样子,他活过来,她就能那么高兴,好像世上所有的苦痛都不值一提。

他叹了口气,正打算合眼,另一边的“春卷儿”忽然伸出了一条胳膊,差点砸在他鼻梁上。

困惑之际,她已然越过那些不中用的枕头,囫囵滚进了他怀里。

这等睡相,令人好气又好笑。

脑海里还残留着苍梧渊之战的残像,在尸山血海中离他而去的背影,一股子火气油然而起,他下意识地将人推开。

还真当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?

他不屑一顾地撇撇嘴,试图将人推回枕头另一边,哪成想她居然一个翻身又滚了回来,一头扎进他怀里,还顺势抱住了他的腰。

“还得寸进尺了你”他咬咬牙,抓住了她的腕,刚一使劲儿,就见她皱了皱眉。

“阿黎,我疼”

绵软的声音像是一把钩子,掐准了他心头的软肉。

他倏忽一僵,扣住她腕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劲儿,终是叹了口气,将人揽进了臂弯。

“我真的恨死你了”

咬牙切齿的怨恨之辞,却揉进了一丝委屈,在无人知晓的深夜,就这么变了味儿。

翌日清晨,云渺渺从睡梦中转醒,惊觉自己真的睡熟了,一低头才发现不仅如此,搁在中间的枕头七零八落地散在榻上,她居然睡在正中央。

榻边的人在正衣冠,修长的玉指拂过衣领的时候,会微微垂下眼眸,不经意的,总让人觉得在诱惑着谁。

她瞧了瞧自己身上不大齐整的衣裳,难以置信地望着他:“您”

重黎斜了她一眼,没好气地哼了声。

“你自找的。”

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,他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,留下云渺渺呆若木鸡地坐在榻上,好半天没敢细品这话到底什么意思。

所幸乾坤兜里放了一面小铜镜,只是这不照还好,一照就瞧见脖子上多了一小块红肿的印记,乍一看像是蚊虫咬的,但凭着不夜天多年耳濡目染,她早有见识。

正因知道这是怎么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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