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此……神伤了那么多年,也不娶妻?”她心里头那股难受的感觉仍旧没有消散。
他轻笑一声轻拍着她的脸:“想哪儿去了,我将她当做姐姐一般看待,没有那些心思。”
“那你还……”
“不如你跟我说说,跟你出房间的那小厮是谁?”
知道他说的是雍锡,她眼神回避道:“就是这馆里的人,我哪里知道是谁。”
“这馆里的小厮都是低着腰走路的,哪有他那样昂首的。”他挑眉,更别说那人的面容生得不似中原人,这馆里是从未见过,通身的狂妄气质,实在收敛得不好。
“我瞎了眼,哪知道他怎么走路。”
言渚无奈:“小无赖。”
知道她在耍浑,有些事情他也不是非得知道个清楚。
“换熏香了?这味道好闻。”他在她袖子里嗅了嗅。
“不如你的红颜知己香。”
“疯丫头?”言渚皱眉,“她就是从小被惯坏了,我当初在壶州驻扎,她非得带我去看的,谁就和她知己了?再说,她喜欢谁你还听不出来?”
“倒把你自己撇得干净。”
“从前没看出你醋意这样大。”他叹道。
“烦了?”
“不敢。你先下去,我还有些事。”言渚道。
她点头,开门时见绿英在门前,后者并未多问便领着她去了马车处。
阿依犹疑着要不要上前,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就对上了言渚的目光,她还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可一看言渚神情便讪讪笑了。
“我这不是,走到门口发现你把门锁上了,但里头分明有声音……我就寻思着从旁边房间翻到窗户外头进去也好,我确实不知道你们……”
这两人在打情骂俏呢。
“疯丫头你……”
没等言渚发怒,她先开口道颇有些得意道:“乔赟这些年给我写信还说你为着隐疾的事一直不娶妻,我就纳闷,鹿血酒都不知道给你喝了几坛,早就治好的毛病怎么一回了京城就犯了,你是装着骗人的吧。”
“那鹿血酒最后是被我喝的吗?”他冷笑。
阿依略有些不自然躲了过去,轻咳了两声:“我说你怎么不娶妻呢,敢情你志不在此,我说那肃远侯一出现你的眼神就不对劲,还一直拦着我说这些事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他咬着牙看着人来人往。
“要我闭嘴也行,去给我把谢清源找来。”她摆出一副大度姿态。
没成想言渚压下恼怒摆出了一副有恃无恐样子:“你是在他那儿吃了瘪回来了吧。”
“要你管?”她瞪眼道,“反正你帮我,我就帮你,要不然你小心……”
“知道了,”他冷哼一声,上下嫌弃打量了她,“谢清源祖上是少积了德,才让他这辈子遇上你。”
阿依也不示弱,嘲道:“你这辈子还好是烧高香遇到了我,否则隐疾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呢。”
二人对视,一个冷眼,一个得意,谁也不让谁。
转角处,本走到半途,乔赟引着陆思音往下,她摸到腰间少了个吊坠,便想回去看看。结果便在此处听到了那二人的低语。
“你家主子,有过隐疾?”她挑眉。
乔赟只能暗自心里跟言渚请罪,支支吾吾应下,而后便看那肃远侯似笑非笑。
“查到他下榻之处了吗?”回了府后她听明封已回来便问。
“查到了,跟他一道前来的还有五人,其中一个有些面熟,应当是库顿身边的人。”他答道。
陆执礼听了消息沉声道:“明日便上奏此事,拖久了反倒落人话柄。”
陆思音点头而后道:“堂兄,你今日辛苦一些,将这些年来诉莫扰我边境的事一一整理出来。”
他应下,等到众人散去后陆思音松开手才感觉到手心里的汗。
“侯爷以为,现在是时机了吗?”绿英问道。
她笑着摇了摇头,但又垂下眼:“自然不是。”
还是个很不凑巧的时机。
“我听今日管家说,你从库房里取了一些物件,是有什么事吗?”她躺上床问。
绿英犹豫后道:“京中贵人们生辰将至的,送了请帖来,自然要先把礼物备上。”
“这些日子都有谁?”
绿英一一数来,最后拖了长音,叹了一声道:“还有便是端王,奴婢还未备下礼,听您吩咐吧。”
她愣神,而后抿着唇转过身背对着她睡去。
池中静水平和,皇帝将西南王找进宫里来,这一日观赏了不少东西,晚间还摆了宴席,林辅生抬头的时候总觉得一道目光锁在自己身上,再看却又找不到什么踪迹。
他出去醒酒,看着湖中殿宇倒影,轻叹了一声正准备转身,细碎轻柔的脚步声却在靠近。
来人从假山后出现,他见之愣神,克制住心中冲动端正行礼道:“淑妃娘娘。”
女子一身湖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