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想说的话在心里藏得太久，竟会变得难以出口。

“什么?”许枳下意识觉得他说的话肯定很重要，手臂紧了紧，将许榆的头拉得更靠近自己。

许榆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能打在许枳仰起的脸上，像是和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。如此近的距离，怎么能不紧张呢。

“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影响到你，我决定在你高考完之前，不再过多出现在你身边。”

“为什么？就因为我喜欢你?”

“许许……还是因为我也喜欢你。”

就像燃在半空的烟花，把黑夜炸开了个口子，然后五颜六色的光都照了进来。

许枳楞楞地望着许榆，明明逆着月光，却似乎也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，和一张一合翕动着的嘴唇上的纹路。

夏夜的风怎么有点微甜的味道。

许枳闷声闷气开口：“喜欢我?哪种喜欢。”

许榆笑着：“你对我的那种喜欢，或许还要更深沉一点。许许，我爱你。”

许枳眨了眨因长时间盯着许榆而酸涩的眼睛，感受着泪珠划过自己鼻梁，才发现自己的眼泪随着心跳加速溢了出来。

“真的?”

“真的，比珍珠还真。”

“我可没见过真珍珠。”

“那要怎么才信?”

“那……你亲亲我。”

许榆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了一拍，看着滑入许枳鬓角的那滴晶莹的泪，还是低下头，近乎虔诚地将自己的吻印到许枳的额上。

许枳感受着额头上温润的触感，眼泪像决堤的洪水，争先恐后涌出她的眼眶。许榆看着泪崩的许枳，手足无措地抱紧她，嘴里念着：“别哭了，许许，我在这里。”

也一如多年前的晚上。只是那是对方的心绪都不明朗，不似今天天上的月光敞亮。

与泪水一起出来的还有莫大的勇气。许枳仰头覆住许榆的薄唇，轻轻地触碰又轻轻地离去，像是不忍侵犯眼前的人又像是怕太用力破碎了眼前的一幕。

然后她用手揪了揪自己脸，“嘶”地一声后是破涕为笑。

她的面庞被从天洒下的月光映射得皎洁梦幻，偏偏有一小块呈现出红红的色号破坏了这种平衡。

许榆无奈地用手盖在许枳被她被自己揪红的那一处，看着她娇憨笑着，撒娇似地说——

“好痛哦，看来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