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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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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他无用……

李持月见他面色已有触动,道:“这是柔娘子死前绝笔,伺候她的丫鬟递到闵宅中去的,却迟了一步,没有交到你手上,闵徊,你想就这样死了下去见她吗?”

闵徊摇头,他不能死,他没脸这样下去见妹妹。

李持月仍旧附耳与他说道:“本宫也不是来当菩萨的,只有豫王死了,本宫就能从太子手里把武备库抢过来,你也要供本宫驱使,杀了豫王之后,这些你应不应?”

李持月会盯着这个案子,不只是想扶植闵徊成为自己亲信,暗中蚕食禁军,更是因为掌着武备库的豫王,是太子的人。

闵徊不傻,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,“公主是要……效仿昭祖皇帝?”昭祖是女帝的庙号。

李持月眸寒若星:“你应不应?”

纸张在手中捏紧,闵徊咬牙:“我应。”

他没什么可以被骗的了,只要李持月让他杀了豫王和李静岸,他什么都应。

李持月满意地笑了,将一瓶伤药丢给他,“现在和本宫说说,那晚发生了什么事?”

雨一刻也不肯停歇地下着。

李持月第二日就进了宫去,豫王似是专门盯着她的,儿子的事都没料理干净,就敢抢先一步到了皇帝面前诉苦。

“三娘玩心重,但也不该来拆臣弟的台子,阿兄啊,那可是要拿臣弟性命之人,剑都到脖子了,半点不将我这王爷放在眼里,株三族都不过分。”

殿中,豫王絮絮叨叨地哭诉和雨声混在一起,让人犯困。

皇帝因为连日的雨水没能避去行宫,不免郁卒,看着殿门外的雨走神。

不过豫王所说之事也对,刺杀宗室,确是大罪,绝不是三娘如戏言般应诺一个小府兵就能颠倒了这事。

但要是下了三娘的面子,她又要不依不饶的了。

皇帝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朕会着大理寺秉公处置,你不必在意三娘的话。”

“多谢阿兄。”豫王听见这句话,犹如吃了定心丸。

正说着,殿外人就来传话了,“圣人,持月公主来了。”

李持月进了殿来,就见豫王虽一脸苦相,但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快意,显是该说的话也说完了。

李持月抿着嘴笑,问道:“真巧,堂兄也在,侄儿的伤势如何了?”

一句话,惊得豫王掉了盏。

皇帝见豫王如此情状,问道:“侄儿伤了病了?怎未见豫王府请医正啊。”

豫王慌了,这件事明明瞒得密不透风,李持月是怎么知道的。

“豫王。”见他久不答话,皇帝摆出了威严的样子。

豫王收回看李持月的视线,忙挪出来,拱手走到中央跪下。

“圣人恕罪,臣弟那孽子蠢钝如猪,给人勾缠出了府去,未料遭了马蹄,被踏断了腿。”

说着老脸一皱,眼泪就掉了下来,一副老父无能的模样。

李持月在他回话的工夫走上堂来坐下,凉凉说了一句:“要是我不问,堂兄就把这事瞒过去了吧。”

这是欺君的大罪,豫王当然不敢让皇帝知道。

自己的话不被人当回事,皇帝自然不快,面对豫王也多了几分严厉。

豫王忙道:“不是,绝对不是,臣弟今日就是要与皇兄说及此事,只是心中惶恐迟迟未敢开口,没想到三娘你先开口问了。”

还真是一条狡猾的泥鳅。

不过李持月怎么会给他翻身的机会呢,“真要来请罪,昨日请医工便是,何必偷偷摸摸找别的大夫呢?”

“实在不是!孽子不驯,臣弟才无颜面请宫里的医工,这份请罪表便是他昨夜带伤写下的,请阿兄过目。”豫王将一卷卷轴高高举起。

幸而他怕事情瞒得不够好,事先压着李静岸写了一份请罪表带着身上,如此便是有罪,也能证明李静岸的悔过之心,还不会牵扯到他豫王府。

皇帝也不傻,看出了些豫王的猫腻,但是请罪表一送上来他又消了几分怀疑,“豫王,你既知罪,却先开口求朕主持公道,这是什么说法呢?”

李持月假作不明:“堂兄有何公道要阿兄主持?”豫王低头不敢说话。

皇帝点着她的脑门:“还不是你去骁卫府闹了一通,出来就说了给闵徊申冤,闵徊若是冤枉的,你堂兄又成什么了?”

李持月捂着额头,说得义正词严:“阿兄,前头那侄儿才调戏了我,紧接着又不将圣谕当一回事儿,这豫王一家可真是越发地猖狂了,没准不只一桩事瞒着阿兄呢。”

什么叫越发!还不都是这孽子闹出来的事,与他豫王有何干系。

豫王哪能认不清形势,忙断尾求生:“阿兄,我这儿子实在顽劣不堪,臣弟请撤去他骁卫将军之职,贬去守陵,好教静思己过。”

李持月穷追猛打:“世子敢如此,左不过一个上行下效,我想问问豫王,世子效仿的是谁?”

这混蛋!豫王咬牙切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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