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节(1 / 3)
昏昧的烛光打在半半床上, 将暧昧的影子映在墙上,似鸳鸯交颈,正亲狎嬉戏。
两人吻得难舍难分, 已分不清谁的呼吸声更急促,谁的心跳声更重一些。
犹如干柴遇见烈火, 噼里啪啦火焰冲天,片刻不得缓息。
交缠的唇齿都在极力渴求对方, 将火势越燃越猛, 恨不能将这一方榻间都烧起来。
折丹将她欺在榻上, 大掌牢牢扣住她手腕。只要察觉她似要挣动,他手掌便收紧一分, 唇间的肆虐更不给她半点逃离的机会。
他知她方才说的暖床并非真的像阿泽当初做的那般,仅仅只是暖被窝。却明知故犯地被她引诱, 不顾一切地踏入她的陷阱中。
这陷阱里尽是迷醉人心的甜蜜, 令他流连不舍, 尽兴难离。
他想紧紧拥住她,实不想再蹉跎时光
妙心被鬼王抓去后,他慌极, 也怕极了。担心她在鬼王的协助下恢复记忆, 从此躲着他, 再也找不到她。
倘或真的就此失去她,他定会懊悔自己为何不早点承认对她的心思。
说到底是他信心不足, 怕她的心不在他这里,即便他尽诉情肠,她也不愿留下来。
唯有以赌约束缚她。
为了赢下赌约,要她往后心甘情愿地待在方壶岛修行,他不得不强行抑制情愫。
而这个赌, 却也束缚了他,令他畏手畏脚、瞻前顾后,险些失去她。
一想到这两日的惶惶不安,他双臂收紧了些,也吻得愈发激烈,恨不能将她嵌入怀中,哪儿也去不了。
被困得死死的妙心就像只小麻雀,每每想振动翅膀,皆被他轻易压制,只能被迫在他强势的吻中浮沉迷失。
她心跳如鼓震,早已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知南北。
心脏似要爆裂,她想歇口气。可他将她双手摁得紧紧的,别说挣脱,就是挪动半寸都能引发他的不满。
随之而来的是他不遗余力地汲取她口中的呼吸,势要掏尽她肺里仅剩不多的空气,将她的意识掌控在他呼吸间。
“仙尊……”妙心唤道。
这可怜巴巴的声音被他即刻吞没,连一丝求饶的机会都不给。
他撩起一轮又一轮热潮,令她燥火蓄积,待以纾解。
妙心难受得哼哼两句,就差哭出来了。
分明是她先出手勾引的,但她没料到素来淡定的仙尊竟突然变了个人,趁她被吻得晕头转向时,将主导权全然夺去,猖狂地在她心头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热火。
她唯一与他肌肤相亲的经验,便是他身为阿泽时。可阿泽即便再激动,也断不会如此强势和迫切。
他今晚就像被鬼蛊附身时的阿泽,化身一头久未食肉的野兽,她便是他爪下无法动弹的美味。
妙心也实感矛盾,身子汲汲渴求与他亲密,心里却蓦生几分害怕,怕他待会儿真成了只猛兽,不得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?
可当折丹的吻沿着她颈侧的线条,寸寸蚕食时,也一步步吞噬了她的意志力。心中仅有的那点惧怕顿时被拨动的火苗滚过,眨眼燃烧殆尽。
她忍不住咬唇,求他别折磨。
他置若罔闻,越发使坏,齿尖陷入她耳边的血管处。妙心倒吸一口气,下意识绷紧手臂,又想挣扎,手腕猝然传来火烧般的痛感。
“好烫!”妙心皱着脸,难受道:“仙尊…你的手掌好烫。”
折丹全神贯注,即便感觉到右手手心的灼热,也被浑身蚀骨般的滋味给淹没。
听她出声,他才连忙松开她的手。抬掌一看,手心的咒印整个都显露出来,异常清晰。就像烧红的烙铁,红得刺眼,滚烫无比。
妙心侧眼瞧见了那红火的咒印,见他紧绷的面上满是凝重,问道:“这是什么?疼吗?”
“只是一个符咒,不疼。”他低声安抚道。
他语气尽量放松,可妙心还是听出了他因极力忍耐而未控制住的颤音。
她偏头瞄了眼他紧握的右手,问道:“什么符咒?”
他语焉不详地说:“束缚类的符咒。”
妙心又问:“既然这么难受,不能解除吗?”
折丹低头吻在她额间,想分散她的注意力:“可以解除。”
“怎么解除?”她执着地追问。
他浅浅一笑,低头在她耳畔说:“与你欢悦,就能解除。”
妙心还未反应他这话何意,他陡然欺近,下一瞬,清清楚楚地回答了她。
她眉头颦起,咬了咬牙。
他在她颊边、眉眼落下安抚的亲吻。
“别怕。”他不断在她耳边轻声细语,想帮她缓解。
听他温柔的声音,妙心点点头,全然相信他。
却是大错特错
一只砧板上的羊羔,遇见一头近乎失控的猛禽,能有什么好结果?
而后不论她如何哭着求饶,这场狂风暴雨肆虐了整宿才停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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