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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92)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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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绪在浑浑噩噩昏昏沉沉之间转变,连带着周围场景都开始令人不适的晃荡和变换。

一会儿是昏暗的包厢,一会儿是雪白的病房。

酒精味和消毒水味混合在一起,刺激着味蕾和嗅觉。

齐瑾整个人都变得迟钝,大脑都像是被硬生生的切分成两部分,一半儿在拘束和紧张,一边在麻木和绝望,让他煎熬和痛苦。

欧阳拓海看到齐瑾的脸色在短短不到半分钟时间里变得惨白,额头更有豆大的汗水流下来,心中微凛,问他怎么了,看到周围都有些什么。

齐瑾艰难的,像是醉酒后吐字不清,他、他们要送我们回家。

他们?你们去了哪?

同学会。

都有哪些人?

乐乐的高中同学,乐乐,我,还、还有小鱼。

欧阳拓海迅速在大脑中构建画面,同时问:好,你们现在要回家是吗?

对,他、他们给我们叫代驾,但,堵车,过不来。

那你们准备怎么办?

上,上出租齐瑾才说完,突然整个人都在颤抖,不!不上出租车,不能上!

欧阳拓海趁机快速问:怎么了,你们回家不是才能继续找那个箱子吗?

不要箱子。齐瑾回答,又说:箱子在车上。

欧阳拓海丝毫不凌乱,尽管最开始构建的地图在家里,但只有本能和记忆才能真正找到那个箱子在哪。

没必要去理解被催眠者的逻辑,就像没必要去盘一个梦的逻辑。

过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结果!

他觉得自己已经触摸到了那个结果的边缘,压着紧张,问:箱子既然在车上,乐乐要你找到,那你当然要上车。

不,不能上车。

齐瑾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一种程度,他紧闭着的眼皮下眼珠子在疯狂的转动,整个人都想要迫切的醒来,但是没有欧阳拓海的主动语言引导,仅凭自己他无法从那种场景中挣脱,只能痛苦的摇头拒绝,冷汗一层又一层,不上车,不。

有乐,你也扶着点班长。同行里有没喝醉的出门来送,说:别光让齐瑾扶,齐瑾也喝多了,别看他没事人似得,估计就是不上脸,他们白的红的啤的全都灌了个遍。

那这两人就麻烦你了啊。

不行。

齐瑾想摇头,他感觉大脑的眩晕感传到了胃里,想吐。

但不仅是大脑和胃,他简直全身上下都在疯狂抗拒坐上那一辆出租车。

就是不可能跟小俞

这事只能这样了。

这样?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急切,这样是哪样!然冉,我可都喊了你好几天亲家了,我们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啊!两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好,现在出了这样的事,小瑾身体迟迟不见起色,我们小俞心里着急归着急,但一点都也不介意,很愿意前前后后的照顾和忙活,你也看到了。

我当然看到了,我哪会看不到?另一个平和温柔的声音轻叹,但你也知道,小瑾现在这个状态,别说是我们做父母的话,就算是医生的他都不听,实在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好,也不能一直这么耽误小俞。

谈什么耽误不耽误的!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你如果真担心我们小俞半途撂担子,索性挑个日子让两个孩子先领证吧。

齐瑾掀开被子,赤着脚走过去开门。

卧室门打开,走廊幽暗的灯光映着两张陌生又熟悉的脸。

齐夫人看向他。

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已经瘦得不成样子,她心疼得不行,再看他光着脚,着急道:怎么鞋子也不穿,快,给小少爷拿袜子拿拖鞋

领证?齐瑾没有理会她妈,他心里那些眩晕和抗拒冲撞着,冲撞出了新的情绪,像是愤怒像是疯狂,统统搅合在一起,让他濒临崩溃又稳稳站着。

他看向庄梓俞的母亲。

偏偏庄夫人看不懂齐瑾冷漠表情下那些汹涌澎湃的情绪。

她只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,兴冲冲道:是啊,你们关系从小到大那么要好,现在亲上加亲当然是更好了!你也别介意我们小俞跟别人订过婚,这都退了,而且平时交往那都很规矩的,手都没牵过。我问过他喜不喜欢对方,他都沉默,明显心里有人,却怎么也不说。

这次你出事,小俞说什么也要照顾你,那边催得急也有些不满意,我们心里一横,就把婚给退了,哪怕要得罪人也不在乎。因为我们小俞喜欢的人,就是你啊!

齐瑾眼神越来越黑沉。

齐夫人浑然不觉,还在倒豆子一样往外说:吃亏在我们小俞小的时候不懂,等明白过来,你已经跟那个林什么的好上了,我们家小俞家教严,不是会介入别人感情的坏小三。但说到底,你们两个从小感情那么好,有一方捅破这层窗户纸,哪还有那个姓林的什么事啊!

你说对吧,小瑾?

对?齐瑾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笑,但眼里冷得半点情绪没有,还有吃人的凶狠,要不要我把你儿子求我上他的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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